面色一紧,怒笑道:“清远一走,御符宗果然连个弟子门人都约束不住了吗?
廖筝,你岂有脸面为人师长?”
“雪薇!”
廖筝心疼徒弟,奈何形势比人强,只得摆手让他们退下,转而面向李自道一众人:“我师父羽化不过十多日,小师弟回山祭拜乃是应有之理。
诸位,当真连人之常情也容不得吗?”
“清远掌门一字千金,我等也是佩服的。”
李自道阴笑道:“他当日在正气宗亲口将关门弟子惩戒出山,就该言行一致。现下别说我等容不得,你且问问自家门人,可有人愿意破此规矩!?”
廖筝闻言看向符箓殿中一众师兄弟。
外面闹出这么大动静,殿中众人竟像失聪一般,连出来查看的都没有。
“你们……唉。”廖筝长叹一声,望着杨青面露苦色:“宗门至此,这传承还能延续多久?”
“师兄多虑了。”
拍拍他肩膀,杨青笑道:“天地变化非人力可以逆转,别说御符宗,就是太虚山又能承平几日?不用为难,小弟我这就走了。”
“竖子狂言!”
“诅咒太虚山,你居心何在!?”
杨青并未将众人指责放在心上,他知道自己入门不到十年,在太虚山诸派眼中还是个实力不显的后学末进。
只是凭着清远徒弟的身份为人所知。
而他们此来赶自己出山只是表面功夫,真正目的还是趁着清远羽化,打击御符宗最后一丝士气。
从大殿中一众装聋作哑的二代弟子,以及广场上面色各异的三代弟子来看,这目的也已经达到了。
“师兄保重,我回云沧去了。”
拱手道别,杨青摆手止住欲要相送的王勉几人,腾空飞向东方山门处。
“杨青,你得意不了太久,有我在一天,绝不会让你重返太虚山!”
身在半空,杨青略微咀嚼他话中深意。
随即转头看向吴铭:“你但凡还有一丝血性,就该去云沧观找我报仇。至于太虚山不回来也好,你脸上臭味隔着几百里就让人受不了。”
说完不理吴铭面容扭曲,原路出了太虚山。
向南方遁出约五百里,杨青眼见下方有一片密林山涧,他俯身没入林中打出木行符,眨眼间气息与周遭林木混成一片。
他神念静静扫视四周,同时默默凝结符箓藏在袖中。
吴铭临走前恶语相向,看似发泄怨恨,但一句“得意不了太久”已让他心生警觉。
这么一句不合逻辑的话,却可能包含很多用意。
比如太渊宗已经将近年来,门下弟子频繁失踪的事怀疑到自己头上。
比如太渊宗已经等不急宗门大比,要提前对御符宗出手。
还比如,前次在南海上田青云已有察觉,自己这次回山本就在对方意料中,早准备好了对自己出手。
刚想到这儿,南方几十里外一蓬明显异样的云彩飘来,上方十数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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