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十九万，“好了。”
初窈盯着手机屏幕沉默了一会儿。
她幽幽道：“你的钱也太好骗了。”
“这是你的钱。”薄南弦勾了勾唇，已经能想象到她的表情有多可爱，“也只有你才能骗得到。”
“你真会说话。”初窈笑眯眯收了款，“下次不要这样了，怪不好意思的。”
薄南弦觉得好笑，“现在可以讲了？”
“可以。”初窈在床上打了个滚，“还是先说好消息吧，黛安娜今天找我了，她同意让我留在这里了！”
薄南弦扬眉道：“那真是太好了，那坏消息呢？”
“坏消息是，她暂时没有打算抹除我在原来世界的身份。”初窈也很意外黛安娜这个决定，本来还觉得她挺不是人的。
“意思是，你如果烦了腻了不爱了，可以随时离开，回去过上无忧无虑的养老生活？”薄南弦问。
今天谈话时，黛安娜倒没有透露自己有这个决定。
初窈：“对，她给的期限是二十年。”
薄南弦轻笑一声：“小初，这对我而言其实不是坏消息。”
“这还不是嘛？”初窈用开玩笑的口吻道，“小薄，以后你要好好表现了。”
“不管有没嘛这二十年的期限，我都会好好对你。”这话说给初窈听，也说给他自己听。
手机那端，初窈忽然安静了下来。
薄南弦也没问她为什么不说话，耐心的等她开口。
寒风透过衣领灌入，他却不觉得冷。
不止过了多久，初窈轻声道：“不管有没有这二十年期限，我都相信你不会让我后悔。”
说完，她又叹了叹气，“要是能面对面跟你说这些话就好了，真想亲亲你，抱抱你。”
薄南弦眸色转深，切换界面找到江唐：【订两张明天最早飞宋城的机票。】
“今晚睡觉记得想我，明天睡醒就能见到我了。”他隔着听筒柔声哄她。
初窈的语气忽然有些崩溃：“应该没办法，我凌晨三点半就得开工了。”
薄南弦：“………”
他扫了眼时间，已经快十点了，便催促道：“那不早了，你去休息。”
“好。”初窈也确实有些困了，她早上也起得很早，“那你也早点睡，别再熬夜赚钱了，我的钱已经够多了。”
“好。”薄南弦笑着应下来，“晚安。”
挂了电话，手脚麻利的助理已经发了张机票购买确认的截图过来。
薄南弦给了确定的回复，转身进卧室。
凌晨三点半起床是一件痛苦的事，在大冷天的凌晨三点半起床是一件要命的事。
初窈关掉闹钟，打了个哈欠，又重新趴到枕头上。
大概过了五分钟，门从外面被敲响。
初窈还想继续装死，陶明珠已经果断的打开门进来了，“窈姐，起床了。”
她也很困，洗了把脸才清醒了些。
“朵拉，你拉我一把。”初窈闭着眼睛伸出手。
陶明珠上前拉住她，结果被初窈一把拉到床上，“啊这！”
初窈咕哝一声：“一起再睡会儿？”
陶明珠很想点头，但是——“导演骂人很凶的。”
“起床！”初窈认命地睁开眼，缓了一会儿才爬起来，“再躺下去就不礼貌了。”
打工人就要有打工人的觉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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