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声音道：“好。”
他会有感觉么？
这么多年，他都忘记腿部有感觉是什么样的了，他真的会感觉到么？
楚卿怜清理着针灸用的器具，顺便让婢女拿来一坛烈酒放在旁边，慕容宸饶有兴致看着。
那双白皙的手在他腿上摸索着，明明还什么都没做，他似乎有感觉似的。
腿部，渐渐升起一股无言的火热。
酒倒在一块干净的布上面，楚卿怜小心翼翼擦拭，做好这些，她才拿出针，开始针灸。
细而软的针，在楚卿怜手中像是有生命一般，乖巧听话，稳稳扎在慕容宸的腿上。
先动了几个大穴位，楚卿怜抬头问道：“您可有感觉？”
慕容宸摇摇头，楚卿怜了然，随之几个小穴位上也扎上了针，最后一针扎进去的时候，慕容宸感觉到什么，下意识抽动着腿，倒抽一口凉气。
楚卿怜险些扎歪，好在她的手比较稳。
慕容宸见状正要道歉，突然想到什么，狂喜涌上眼底。
方才他感觉到的是……疼！
这么多年了，他第一次感觉到疼！明明御医都说没有救了的腿，现在真的有了感觉。
楚卿怜终于露出笑容，擦去额头的汗水。
“您应该感觉到了。”
慕容宸想开口说话，但他发现自己似乎有些沙哑，便激动地点着头。
这种感觉……真的是久违了。
“比我预想的还要好些，只要您能遵循治疗，我相信或许用不到半年，您就可以站起来了。”
听到这话，慕容宸有些眼热。
但身为皇子，高高在上的他，不允许自己在旁人面前如此失态。
他咬了咬嘴唇，声音压抑且低沉：“恩。”
“您平日的吃食，我也会开个单子，让下人做些药膳，对您身体恢复也有好处。”
“好~”
“自然，更重要的还是您的心情，身心愉悦，会加快治疗的进程。”
慕容宸再次点头。
方才那一星半点的感觉，足以让他狂喜不断，更不要说楚卿怜保证半年内能让他好起来。
他从未有过的高兴，眼看要绷不住，慕容宸立马看向别处。
这细微的小动作，让楚卿怜的心情也不由得有些欣喜。
病人好起来，她也高兴，毕竟这都是她的功劳。作为医者，她自然愿意看到病人康复。
“行针或许还会有些感觉，您可以说出口。”
“好。”
楚卿怜继续蹲下，这次她直接将酒一点点洒在慕容宸的腿上，然后行针。
几个大穴位还是没有什么感觉，但小穴位，带着酥酥麻麻的感觉，让慕容宸的眼眶更热了几分。
“第一次针灸就能有这样的小效果，您肯定会尽快好起来了。”
楚卿怜一边起针一边说着。
从慕容宸的视线看，楚卿怜格外认真，哪怕只是一个侧脸，都带着让人心动的颤栗。
慕容宸抿着唇，感觉自己似乎有些口干，想拿茶水却发现杯中的茶水已经凉了。
他没有在意，抿了一口，嘴唇总算没有方才那样干涸。
一番治疗结束，楚卿怜终于能坐下，找婢女要来纸笔，写下药方和药膳。
“药一日一次，一个月后一日三次，药膳每日坚持，五皇子您看可好？”
慕容宸盯着那张红唇，眼神幽暗点着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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