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家,容父竟然只是扫了一眼,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。既没有嫌弃容灼写得不好,也没有像从前那般与他探讨。
容灼估摸着容父大概是朝中事情忙没顾上,很快就将此事抛到了脑后。
另一边。
于景渡那日回宫之后,便把自己关在了殿内,也不让人伺候。
黎锋见他回来时面色不好,很是担心。
直到午后,于景渡也一直没露面,黎锋实在放心不下,便自作主张进了寝殿。
进去之后,他才发觉于景渡正倚在窗边看书。
“殿下。”黎锋小心翼翼朝他行了个礼。
“你进来是想看看本王还活着吗?”于景渡冷声道。
“属下不敢。”黎锋道:“殿
“无妨。”于景渡说着掩唇轻咳了两声,咳得黎锋大气都不敢出。
他们家殿下什么都不怕,就怕咳嗽。
只因那旧疾一直未除,随时都有病发的可能。
“殿下,您不能这样啊。”黎锋苦着脸道:“您这样不吃不喝关在屋里,也不喝药,熬坏了身子怎么办?您就算是不在意自己,也得……想想祁妃娘娘在天有灵吧,她看到您这样,该多伤心?”
于景渡闻言险些被他气笑了,抬手将书扔到了他身上。
黎锋闪身避过,将书捡起来一看,见是本志怪奇谈。
他心道他们家殿下什么时候喜欢看这种杂书了?
若他没记错,这志怪奇谈里写得都是些怪力乱神的东西,要么就是妖怪化人,要么就是鬼附身什么的,没什么正经故事。
“殿下,您这到底是怎么了?”黎锋犯愁道。
“心绪有些烦躁罢了,不必大惊小怪。”于景渡说罢起身将窗户打开,又道:“秋天本就容易燥,上个火也是人之常情。”
屋内的光线骤然明亮了许多,黎锋这才看清对方面色有些苍白。
他家殿下自从和容小公子吃过饭回来就变成这样了,也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。
难道殿下又被容小公子气到了?
毕竟他面对容小公子时,气性似乎格外大。
“去将寻欢楼的探子撤了吧。”于景渡立在案边,一手下意识在那琉璃花瓶的瓶口轻轻描摹着,“把撤下来的人给江继岩,他最近需要人手。”
“那……”黎锋想问问容小公子那边是否还要盯着,话到了嘴边却又不敢说了。
“小纨绔那边……随他去吧。”于景渡说罢叹了口气。
黎锋闻言暗道,他家殿下这是终于打算放下了?
可他这念头刚一落下,便闻于景渡又道:“让周丰照应着些,切不可让他卷进倒卖贡品的那个案子里。”
黎锋挑了挑眉,心道这也能叫“随他去吧?”
嘴上说着不管了,探子都撤了回来,不还是担心对方的安危?
但这种事情,黎锋是万万不敢多嘴的。
免得他家殿下将在容小公子那里吃的气,都撒到他身上。
当日,于景渡总算勉强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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