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经过这一方谈心之后心中的距离似乎拉近了一些。
而孙卿卿坐在那儿，把玩着那把匕首，难得有几分无聊。
立夏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，但其实她也不太在意这个。
孙卿卿杏眼灵动地转了转，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，身子微微倾斜向着北冥凌那边：“不过我很好奇，你为什么会看上厉晟舒啊？”
她着实是好奇。
问完之后，像是为了证明她问的问题有价值：“你看看，他双腿残废，而且现在身体还虚弱，难不成，你是喜欢以前的他？”
以前的瑞王，在睿裕王朝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。
他们都知晓瑞王的存在。
他所向披靡，是许多少女的梦中情人，也是许多少年崇拜的对象。但是在他残废之后，这一现象就已经缓解了许多了。
从孙佳瑶把这桩婚事推给她来看，便已经可以窥见几分端倪了。
望着女子亮晶晶的眸子，水亮无比，只是说出来的话差点没把北冥凌气死。
他顿了顿，才做出一副无比心疼的模样来：“其实，瑞王他有很多不容易的地方，你不理解。”
看了一眼，孙卿卿正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来。
北冥凌这才缓缓说起曾经的往事，有关厉晟舒身世的事情。
原来厉晟舒的父亲曾经是先帝最为中意的儿子，就连最后传皇位的时候也一直都想着要传给他。
但是厉晟舒的父亲无心皇位，最后这才传给了现在的皇帝。
只是哪怕这样，忌惮的种子已经埋下了。
不仅仅是厉晟舒的父亲被太后和皇帝视为眼中钉，就连厉晟舒本人也被他们无比忌惮。
在厉晟舒成年之后，惊艳绝伦的才华显露出来，太后就越发忌惮了，便在暗中不断派人来刺杀厉晟舒。
厉晟舒的整个童年到现在，都是在无数次被刺杀当中度过的。
他没有美好的童年，而且在这样的权力倾轧下差点丧命。
北冥凌似乎是在回忆，语气中带着冰冷。
但他平淡地将这件事叙述出来的时候，孙卿卿却越发从中听出了一些悲凉和痛惜来。
孙卿卿沉默了很久。
她一直都知道，权力的争夺非常多，但是没想到厉晟舒居然也是权力争夺的牺牲品。
之前她一直没有仔细去了解过他，也没有去查过厉晟舒的身世。
如今从另外一个人的嘴里听到这些过往的事情，孙卿卿几乎可以想到，小厉晟舒当时过的是如何提心吊胆的生活。
她不免想到当时第一次见厉晟舒时。
难怪，他当时那样凶狠，浑身都是警惕。
有些东西，一旦发散开来想，便是一发不可收拾。
孙卿卿只觉得心头一缩，感觉她的心仿似被一只大手用力地攥在手心里，有些呼吸不过来的心疼。
等等！
察觉到内心蔓延而开的悲伤和难受情绪，孙卿卿狠狠打住了，忍不住质问自己。
孙卿卿啊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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