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噙霜自然不知道儿子现在正想着怎么跟她脱离关系,还一脸关切的嘘寒问暖。
“多谢娘。”盛长枫勉强露出一个笑容。
林噙霜有些奇怪,儿子以前不会以这种语气跟她说话,客气中带着疏远。
不过她也没有多想,以为自己儿子被打糊涂了。
“枫儿,以后你做事可不能再这么莽撞,这次你父亲可是发了好大的脾气。”林噙霜对王刚说道。
“儿子紧记母亲教诲。”
林噙霜看儿子这么说,也就不再言语,去厨房给他端鸡汤。
王刚趴在床上,想着却是怎么离开盛家,不过他想了半天才悲哀的发现,自己现在根本无法离开盛家。
先不谈他的年纪,就是现在的时代,就不是王刚一个人能生存下来的。
知否所处的时间是北宋仁宗时期,并且是仁宗末年。
但凡知道宋朝历史的人,就知道这个时期其实社会很动荡,外有蛮夷虎视眈眈,内部社会矛盾积攒,盗匪横行。
王刚若是现在离开盛家,能不能活下去还两说,他的年纪毕竟太小,很多手段施展不出来。
更何况他并没有经历过古代社会,自身带着明显的现代人痕迹,一个不好就会被当成异类。
相反的,躲在盛家先苟几年,等他年岁渐长,有了自保之力,才是上上策。
有了决断后,王刚就安心趴在床上养伤,期间他还见到了自己那个父亲,知否中有名的滑不留手“纮郎”。
盛纮正当壮年,身子骨很硬朗,嘴上留着三缕长须,可实际年龄并不算太大,也就三十出头。
王刚看见盛纮后,都不需要林噙霜教,就先表明了自己的错误,还有悔过的态度,让盛纮非常满意。
“不错,你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,也算没白受罚一场。”盛纮高高端着自己盛家主君的架子。
林噙霜却不惯着他。
“纮郎,你看冬荣把枫儿打的,屁股都开花了。”林噙霜掀开被子,给盛纮看了王刚的伤势。
盛纮看到儿子受伤的地方,也有些心疼,不过还是摆着架子。
“枫儿这次做的确实太过分,不重罚不足以服众,毕竟就连老太太都过问此事了。”
盛纮口中的老太太,就是他的嫡母,盛家定海神针盛老太太。
这位老人本是勇毅候府的独女,后来嫁给盛纮的爹,又一手把盛纮带大,在盛家的地位无可比拟。
盛老太太不是盛纮的亲娘,偌大的盛府一个有血缘关系的都没有,但却极受盛家上下尊重。
“枫儿还这么小,万一落了个残疾,可怎么办呀!”林噙霜说着说着就小声哭泣起来。
盛纮被这位林小娘拿捏的死死的,一看到她哭,什么架子都摆不起来,赶紧上前哄道
“霜儿,好好的你怎么哭起来,快,不哭了。”
盛纮对林噙霜的宠爱,几乎是毫不掩饰的,看的王刚真想翻白眼,可一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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