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说小白,来信了。”清澈的声音绵绵软软,温柔却不做作。
柳条飞扬,扬起的柳叶扫过来人的袖摆。一袭水粉色绣五色牡丹长袍,颈上一条白纱随风飘摇,如水般柔软光滑的黑发只在背后用水粉色的发带简单地系着。水光潋滟照亮那对美丽的凤眼,长而卷的睫毛如一柄小扇,扑闪扑闪,撩人心神。肤如凝脂,唇色水红,好一位翩翩佳人。自美人的方向看去,男子的侧脸安静而美好。
美人笑得妖娆,莲步轻移,走近少年,却在看见男子另一半脸时,僵硬了笑容。男子另一半的脸诡异地抽搐着,嘴角与眼角以一种高难度的角度飞扬着,带着半张脸的肌肉都在颤抖。
“怎么了?”美人秀眉一挑,声音低沉了下来。
少年看也没看那美人一眼,将手中雪宣后面两张掷了出去。
袖摆一扬,两张雪宣自空中飘荡的身形似有了生命般直直飞进美人的手中。细细看过,凤眼轻挑,向少年抛了个媚眼。
“不是挺好的嘛,按小白说的做就是了。”
少年掷出手中最后一张雪宣,半边脸瞬地齐齐归位,与对面美人相似的凤眼满是忧郁。
美人接过,看了一眼,诺大的雪宣上只有一个字,不明所以地抬头。
“什么意思?”
少年一声哀叹,望向湛蓝的晴空。
“爷说‘没死就给爷吱一声’。”
听罢,美人眼角一哆嗦,半边脸以同少年方才同样诡异的姿态抽搐着。
少年云淡风清地挑了下额前刘海,叹道:“所以她‘吱’了。”
一阵怪异的冷风过境,扬起美人手中的那一纸雪宣,其上一个诺大的‘吱’字,依着水面飘远了,飘远了,飘远了。
所谓躲得了初一,躲不过十五,逃得了晚饭,不见得能逃掉早饭。昨夜工作到午夜,我顶着一双严重缺觉的眼睛去赴早膳,知道我平时为什么那么懒,那么爱睡吗!那是要把这每年注定的几次没日没夜给补回来。不住地打了个哈欠,鼻子一酸,眼角一片湿润。
“姑娘昨夜没睡好吗?”弱柳温柔地笑着看我,柔软的手绢儿拭过我的眼角。
“嗯,做贼去了。”
我顺势依向弱柳纤弱的身子,胳膊很死皮地环上弱柳的肩颈,整个人挂在弱柳身上,恩,好软和。
弱柳无奈,只能拖着我继续向前厅移动。
“那姑娘偷什么了?”
“嗯……偷人去了。”
耳边传来弱柳的笑声,很骨感的肩膀颤得厉害,震得我的胳膊一路下滑。我挂着,我坚强地继续挂着。
“姑娘,快醒醒,我们到了。”
我很听话地站定,待弱柳帮我整理好衣衫。烦什么来什么,莫子忧的妹妹我并非不待见,只是这一见必定惹出无数麻烦,再说这早饭必定吃得无聊异常。
“姑娘,我们进去吧。”
我微点头随弱柳走进前厅,来落府一月有余,我却极少四处走动,除了花园和莫子忧住的无忧苑偶尔走动外,几乎都呆在无尘苑,一日三餐也是弱柳扶风送来处所。自飞天受伤后,一直与我同寝,落尘寰和莫子忧也会隔三岔五地过来看看我。前院,今日倒是第一次来。
请收藏:https://m.adtxt.cc
(温馨提示: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,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