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横死街头没什么好奇怪的,寿终正寝才是怪事。
我年轻的时候啊,一个月最高记录是参加了二十场白事,都是道上混的,今天和我在一起打边炉,第二天就被人砍死,脑袋开了海碗那么大的瓢。
社团里的兄弟死了,这事我也习以为常,不觉得有什么好奇怪的。
不过……”
又是一个“不过”,灯叔视线扫过众人,“我听说,这一系列凶杀,不管是串爆,还是暴龙,都是我们自己人下的手。”
他这话一出,原本还有些声响的包厢内顿时安静,就是一根针落地的声响似乎都清晰可闻。
有的叔父,手中的烟,烟灰已几乎燃到烟头处,长长的一截像枯死发灰的毛虫,从手指中间伸出。
有的人低头,有的人望着天花板,更多的人除了盯着灯叔外,便是不自觉地左右看看,转动着脖子。
【新上的人儿,你不要悲伤,愿你的笑容,永远那样。】
唱片机依旧吱吱悠悠响着的时候,花仔荣深吸一口气,举起了手。
众人的目光一下被他吸引过去,就是原先还在观察着众人的灯叔,也不由地看向了他,颔首示意他说话。
事实上这里本来也不是什么课堂或者议会,这里的叔父想说话便说话,想起身便也能起身。
花仔荣这样举手,反而显得有些怪异了。
深吸一口气,花仔荣开口道:“这里我最小,不好听的话我来说。
出来混,不是你砍我就是我砍你啦,要是什么都能坐下来谈判就搞定了,那社团养那么多红棍做什么?
串爆和暴龙虽然死的蹊跷,但这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。
这两个人,一个整天在外面得罪人,一个神神叨叨,玩什么不好玩神打,被人砍死不是很正常吗?
总不能因为要选举了,就怀疑到龙根哥他们头上吗?”
花仔荣刚说完,便有个声音回应了他,随后又是七嘴八舌的讨论。
“怎么,灯叔有说是龙根做的吗?”
“串爆那事我不好说,反正我看暴龙有可能是太子胜怼烂的,他那样的江湖强人,寻常几个矮骡子都近不了他的身啊。”
“怎么,龙根的事你不敢说,太子胜那边你就可以给结论了?”
“太子胜给你很多钱啊?一个害社团那么惨的,你这么护着他?”
嗡!
原本甜美婉转,充满磁性的女声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尖锐的噪音,离得近的几个叔父已下意识地捂住了耳朵。
灯叔淡淡看了一眼众人,“这碟坏了,改天我寄过去修。”
说着他把黑胶唱片取下,又把那唱片机的盖子合了起来,显然是不打算再听歌了。
把黑胶唱片小心翼翼收好,擦拭后,灯叔抚着那张唱片的纸质封套,像是摸着一件极珍贵的书画,谨慎克制。
“你们都当过话事人,有的坐的时间长,有的短,但都是坐过的,差馆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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