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来,这里瞅瞅,那里看看,像个乡下来的土包子。
蒋灵梧还未痊愈,上船后便在自己船舱里休息,祝君君不好去打扰他,便拉着顾六去到了船尾。
江风温和,水波宽阔,祝君君靠在船尾栏杆上,一面享受大着自然的拥抱,一面和顾六说着闲话,倒也涨了不少见识——
譬如他们正乘坐的这艘船还算不得多大,更大的还有三桅、五桅、乃至八桅船,但因为枫江水道较窄,也不够深,那些真正的大船根本开不过来;又譬如近日潮州城里的确会举办龙王庙会,但这个庙会一年不止办一次,也不拘什么时间办,无非是为了求个风调雨顺。
等圈子绕得差不多了,祝君君终于切回到了正题上,开始向顾六打听他和那个顾三是什么关系。
顾六谨慎地看了看周围,确认除了他和祝君君以外没有旁的人经过,这才为难地说了起来:
“顾三是我的表哥,我们顾家曾是岳门主的家仆,岳门主逝世之后,有些人跟了靳门主,有些跟着夫人,而我……因为我年纪最小,所以就跟着岳堂主。”
祝君君大约了解了,又问:“那你们兄弟间会互通有无吗?”
“当然不会!”
顾六立即否认,表情紧张极了。祝君君有种感觉,若这顾六是只小动物,那他背后的毛肯定一瞬间都竖起来了。
“姑娘可不要乱说,我们顾家子弟虽各投其主,但我们只认自己跟定了的主子,绝不会做互通有无这种吃里扒外的事!”“人家是一家三口,就算你们兄弟间互通有无,也没什么大不了吧?”
祝君君装出一副傻了吧唧懵懵懂懂的样子,把顾六问得心塞无比,正欲和她解释内情,身后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咳嗽。
二人一惊,不约而同地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,但对方似乎只为提醒,早已快步离开,祝君君只隐约看到了一片玄色的衣角。
——狮相门的弟子大多都穿这个颜色,实在不好判断对方是哪一个。
对话被迫中断,顾六也警醒了过来,终于意识到祝君君方才是故意装傻套他的话,不由皱起眉,十分郑重地对祝君君说道:“姑娘以后还请不要再探听这些事了,这些事……也不是姑娘应该知道的,堂主若想告诉你,他会亲口说。”
祝君君“哦”了一声,没再逼迫这可怜孩子。
回去船舱的时候,祝君君迎面遇到了正推门而出的温郁。
温郁此时脸色苍白,起先也没有注意到祝君君,阖上门的时候,门内还传来一声剧烈的碎响,大约是瓷器重重砸到地上的声音。
温郁几不可见的僵了一僵,转身才发现祝君君已走到附近。
他慌忙别过眼睛,把不小心和祝君君对上的视线挪到了他处,原本打算往祝君君来的方向走,如今脚步一转掉了个头,背对祝君君快步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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