质比人差！
季寻也懂得这些道理，他如今的年龄也相当于人族的十五六岁，见过父母与族人被赤目虎族屠杀，血雨腥风早已压住埋在心头的稚嫩。
李久点点头，又随手丢进一大堆材料，炉内火焰轰然冲起：“你们还有多少剩余的化形果？”
“那谁知道呢，希望这个不知从哪来的月兔族可以做点好买卖吧，实在不行就跟利狼族那边学学，引进些人族的玩意多好。”
不过李久不习惯，练完一炉后接过布巾自己擦，季寻则掰着指头清点瓷瓶数量。
城中，月兔主街，最大的店铺里传来哐啷哐啷的声响，街上稀疏的行人蹙眉望去，只见几个人族和月兔族在里面装潢门面。
“他们在倒腾什么，咋把那么多东西都丢出来了？”
“可这一丢出来，那店里不就什么东西都没有了吗，他们要卖什么啊？”
略加思索，各类组合方式牵连出来，脑袋里好像立着一尊丹炉，里面焰火升腾，炙烤各类材料，一遍又一遍。
“不该吧……利狼族会轻易放走他，这也是一个不小的商户啊。”
“不知道啊，看样子是嫌那些东西多余。”
第一次看见丹炉，也是第一次看见炼制。
连凝脉境都没到的他，根本不可能学得会炼制，但他默默记下李久投放材料的顺序和用量，以及淬炼的时间……
“我要跟在大人身边，变强，带领族人变强！”
“听季长年说，你吃过化形果？”
“嗯。”
“叽叽歪歪的，商客少还不是地牛族被屠干净了，当时这街上全是血和尸体没清理，谁敢来啊，现在看样子要重新整理好咯，那边几家店铺都在置办！”
兴许是独目青鸟血脉的缘故，他脑海想象力和五感都比较突出，这推算过程如流水淌来，毫不凝滞。
“嗯。”
“化形果可以提升伱们的资质，并且帮助你们趋于人族生长？”
“猫财在利狼主街的几家店铺都没这里大，他难道要舍弃那边了？”
李久去到书房，铺开纸张，拾起石杆笔，以炼制武檀香的思路推算最大化利用化形果的可能路径。
月兔族太弱小，生来便很弱小，修炼一生也未必赶得上之前地牛族的几年培养。
“若是我能完美发挥化形果的效用，应该就能炼制出提升异族资质的东西。”
“大人，您练了1023瓶续骨玉液。”
季寻小心问道。
季寻愣了一下，视线被手法牵引而去，心脏砰哒砰哒直跳。
现在的自己无能为力，但孱弱不该是月兔族的归宿！
“明白，大人！”
几个路人愣神望向猫财店铺，只见门口木牌上刻有几排大字。
“淬炼、精炼、提纯、融汇，试试看。”
李久目光依然落在炉上，手指操纵炉火与悬空的几十株材料，仿佛随口一提。
一落笔，字字顿挫，不知不觉间时间流逝。
季寻心中呐喊，轻盈的肉垫落在地板上压着一身热血，胸脯微微挺起。
“不过要想提高月兔族的资质，确实可以从这里入手。”
得手里攥着其它族群无法掌握的能力，才能安稳驻扎下来。
一个擅长种植化形果树的族群，固然有特点，不过也少了必要的价值。
每炉完成炼制，季寻便主动盛装，罗列，见李久额上生汗，取来准备好的干净布巾欲擦拭。
望着他离去的背影，李久驻足良久，百般心绪化作轻叹：“化形果被誉为黄阶第一奇果，可直接食用的效益也并不高。”
“万一利狼族就是宽容他来这呢？”
“怎么可能，怕是利狼族过不了多久就要把这条街道给吞了才不在意，毕竟月兔族和人族扎根不稳，缺底蕴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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