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坏就坏在,事情就特么这么凑巧,冯教授的病情复发了,不仅仅是小细胞肺癌,而是冠上了难治性的前缀,喻即安现在就是一头悲伤的困兽。
喻即安抬起胳膊,颤唞地抱住了梁满的脖颈,然后整个人蹲在了地上。
道理谁都懂,可是……
喻即安的声音哽咽起来:“我想不明白,为什么会这样。”
他本来就因为梁满对他的“失望”难过,现在简直就是叠了buff,他又是那种凡事先反省自己的性格,于是便陷入如今这样自我怀疑的泥淖。
原本小细胞肺癌就有肿瘤细胞倍增时间短、进展快的特点,治疗难度很大,现在在这么短时间内复发,治疗起来只会更棘手。
他说,明明之前的治疗效果还不错的,怎么会突然之间就复发,他想不通。
“……是吗?那为什么……我会弄丢你,也治不好老师的病?”
“嗯,那就先休息一下。”梁满低声应道。
喻即安哭了。
“就算有二线方案可以选择,我们也要考虑到老师的身体状况和年龄,她的身体有没有没办法再承受一次……”
她一愣,抬起的手顿了顿,轻轻放在他的背上,过了一会儿才轻轻拍了两下。
梁满稍稍松开他,有些后悔那天自己跟他说过这句话。
她忙上前抱住他,坚定地否认他的话:“不,喻即安,你很有用,什么都做得很好。”
梁满凝视着他的侧脸,此刻他不是医生,而是一名普通的,为家人忧心愤懑的患者家属。
喻即安眼睛紧紧闭着,“我就想要我爱的人都一直陪着我,怎么就那么难,阿满?”
梁满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脸,觉得掌心有点溼潤,她心里一顿。
喻即安抬起头,见到梁满面露不忍的表情里,有一丝疑惑,主动解释道:“老师得的是小细胞肺癌,距离她一线治疗结束还不到三个月,说明一线治疗失败了,而在三个月内复发的,被称之为难治性小细胞肺癌。”
梁满抬手揉揉他的后脑勺,脸贴着他的额头,心里有些愧疚。
好像他心里藏着的那个小朋友被打碎了呢,而她是凶手之一。
喻即安不知道她的心思,一边流眼泪,一边不停地说着心里话:“我从前觉得,学医是一件很好的事,可以帮助很多人,可是我现在越来越觉得,我会的东西实在太少太少了,我帮不到他们很多……”
很多话只要氛围到了,开了个头,就会说得很顺。
就像喻即安现在,以前他无法说出口的那些心里话,在经过这么多天的心理建设,又在现在这个环境下,很轻易地说了出来。
甚至于袒露自己的脆弱,承认自己的缩小,都是这么顺理成章。
他跟梁满说:“我实在是无能,这几天我老是做梦,梦里有很多病人质问我,你不是医生吗,为什么连你的老师都救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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