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太管,都随着她。
等到十点半,周岁淮阖上剧本,不让扁栀继续玩了,一只手拉着扁栀的手,一只手搁在兜里,酷酷的对阮玲玉跟陈冰说:“我带走睡觉了。”
说完,拉着扁栀走了。
在片场的晚上十点半,几乎没人睡觉,大家都是夜猫子。
一走廊的人,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周岁淮牵着扁栀的走,进了剧组给周岁淮安排的房间。
周岁淮一路上可坦然了,扁栀余光瞧着周岁淮,细细碎碎的笑。
到了房间里还在笑,洗完澡出来,自己卷着被子,一双眼睛滴溜溜的露在外头,对着刚刚从浴室里出来的周岁淮笑。
周岁淮都拿她没辙了,“傻乐什么?”
周岁淮上床,扁栀就窝进人的怀里,小脸白白净净的,眼珠子水润光泽,周岁淮在里头看见了自己。
扁栀:‘我高兴呗。’
其实扁栀不太明白,为什么周岁淮忽然就转变了对自己的态度,不过这个改变她很喜欢,所以也无所谓多问。
周岁淮伸出一只手,把人固定在自己的怀里,声音低低的,胸膛随之震动,“嗯,那就天天都高高兴兴的。”
扁栀窝在人的身上,眨了眨眼睛,又眨了眨眼睛。
她忽然想问,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。
可当下的气氛太好了,扁栀不舍得破坏,于是在心里默默的念叨着:‘在等等,在等等吧。’
一开始,是不想坦白。
觉得那些事情,不应该被周岁淮知道。
他就应该被环抱在所有的,最阳光的领域中。
后来,她似乎也觉得应该有个交代。
可时间久了,她总怕。
怕他会怪她,也怕他会怕她。
怕身上的那些伤,会让周岁淮疼,会让周岁淮怕,怕她,怕顾言跟林灵,怕毒蝎。
怕跟周岁淮说了,自己不能给人把脉了,他会失望。
这五年,太沉默了,她开不了口,也不知道从何开口。
于是,只好在心里不断的给自己延期,装作其实那五年本来就没什么特别值得说的。
可扁栀太聪明了。
她也太了解周岁淮了。
她清楚的知道,如今周岁淮的态度改变,一定是他瞧见了端倪,尽管周岁淮表现的也不算太突兀。
扁栀心里有点难过,为自己,也为周岁淮,为不能够坦白的彼此,也为那回不来的五年。
白天周岁淮跟导演组讨论戏份,晚上到点了就拉着人回房间睡觉。
导演组从一开始的惊诧,到后面连已经也不抬的习以为常。
扁栀已经很习惯的在睡梦中找寻自己在周岁淮怀里的固定位置了。
又一日。
周岁淮跟导演组有事,阮玲玉跟陈冰带着扁栀去了一处酒窖,酒窖里满满当当的葡萄酒,那户人家还做了一手的好菜,扁栀那一天喝的有点上头。
很怪,没生孩子之前,她的酒量很好,酒缸子泡大的人,在生了后面三个小孩之后,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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