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了一个秦卒的腹部,虽有铠甲防护,受此冲击之力,那秦卒亦不免踉跄后退;这亲兵顺势倒地,在地上打了滚,跳跃起身,左手托住又一秦卒挥刀砍来的手腕,右手中的断刃笔直朝上,刺向这秦卒的腋窝,——腋窝处是身甲、臂甲的衔接处,防御薄弱,登被断刃刺入,鲜血洒了这亲兵一头,那秦卒丢下刀,用氐语惨叫了句什么,捂住伤处,避到边儿上去了。
几个秦卒勇士,不是魏咸两个对手。
小阵的陇卒兵士,见到此状,士气更是振作。
两下汇合,魏咸略把这小阵做了整束,未做停歇,便率之,接着往不远受围的另一个陇卒小阵杀去。
如此这般,连番冲杀,一个多刻钟后,魏咸收拢、集结起来了约四五十人的队伍。
……
攻上城头的秦卒主将正是同蹄豪平。
他发现了战场上的这个变化。
攻上西段城墙后,为了尽快扩大战果,同蹄豪平现在不在西段城墙的位置,他带着一队精勇甲士,正在南城墙的中段向东段猛攻,察觉了西段城墙战况的变化之后,他立刻率队从中段赶回,召来留下指挥西段城墙战事的军吏,问道:“怎么回事?”
那军吏气急败坏,说道:“那狗日的没死!”
“哪个狗日的?”
“便是魏咸!将军砍了他一刀,他居然又活过来了!”
同蹄豪平是同蹄梁的从子,年纪不大,今年二十多岁,然勇冠三军,不仅是同蹄梁帐下最勇悍的将校,即使在整个秦军的诸将校中来说,其勇猛也是名列前茅,自征战以来,他也是打过不少仗的了,自己一刀砍下,且是砍在头上,而却没能砍死,这事儿亦是他头回碰上。
“那老子就再砍他一刀!”同蹄豪平狞笑说道。
魏咸收拢起来的数十陇卒且战且退,已经靠到城墙的另一面,亦即北面。
背靠北面城墙,数十陇卒结成方阵,这会儿正在与百余秦卒鏖战。
同蹄豪平把别处的秦卒又召聚过来了百余,加上他带着的队伍,共计两百来人,便亲自率领,至魏咸阵南,加入到了对守卒此新结成之阵的进攻中。
……
魏咸挺立阵的最前,槌打拳击,迎面络绎不绝,前赴后继的秦军甲士,丝毫无惧,虽是身上铠甲已被秦卒打得坑坑洼洼,遍染了敌我的鲜血,脖子边上、左边额头、胸腹肋骨,分别又各受伤、或者受创,却半点也无后退的念头。
没有后退的念头,也没有激励士气的呐喊。
他的那亲兵与他相同,也是几不发出声响,只随时照顾魏咸的侧后。
魏咸、他那亲兵身后的数十陇卒,亦是同样,无人出声,眼中都只有秦卒穿着的白色铠甲、戎装,死死地盯着,拼起仅存的力气,挥动刀、槌、槊等多数残缺的兵器,与敌军厮杀搏斗。
……
同蹄豪平所能听到的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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