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灰了。

　　……

　　离了王府，坐在马车里的毓纯想起刚才，只觉得自己比动物园里的猴子还不如。人家猴子都不给白看得花门票钱，她倒好，上赶着给人家送银子相面，简直没天理。

　　但求人就得有求人的姿态。那日婉茵的话倒不假，离了盛京没有玛法撑腰，自己就像那扑腾不起来的鹌鹑，得夹着尾巴做人。

　　毓纯实在不喜欢这种感觉。

　　“格格，刚才都是和亲王瞎搅和，那撂牌子的事还能成吗？”丹朱一早知道毓纯的心思，看她一路锁着眉头不禁担心的问了出来。

　　这话也就丹朱敢问，左右这会儿只有她们两个，毓纯道：“送了那么厚的礼总不会没响动，反正成与不成都是尽人事，你家格格我可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。”她心想，秀女如云的，比不得好还不会比差吗。

　　不管怎么说，反正已去过了王府，等有机会再向容秀打听些内情大抵也就这样了。她何必庸人自扰，倒不如在京城多玩两天，等选秀一完就拍拍屁股走人。

　　想通之后，她随手拔下头上碍事的钗环一扔，“走，咱逛街去。”

　　要说人心情不好的时候，还是花钱最能减压。毓纯只管捡最大最好的绸缎庄、首饰铺子、古玩店逛。她身上揣着查朗给的大把银票，着实当了回土豪，喜欢什么就买什么，半点不手软。

　　“格格，不能再买了，马车都装满了。”丹朱把怀里抱着的几匹慕云纱塞进车里，边擦汗边说。

　　毓纯回头看看，还真是放不下了。倒不是她乱花钱，而是京城的好东西实在太多。

　　就拿衣料来说，什么云绸、星罗、彩缎、蜀锦还有刚才买的慕云纱，许多叫得上名目的在盛京都没见过。除此之外还讲究针法刺绣，比如苏绣、湘绣、双面绣什么的，怪不得刘嬷嬷瞧不上将军府库房里的，跟京城的比起来，再名贵都显得有几分粗笨。

　　她向来是个不亏自己的性子，见着好的总要买够了才算，所以没个把时辰就把马车塞得满满当当。考虑到此处离自家宅子有点远，也只好暂熄购物念头，“行吧，等逛完这家就回。”

　　京城最大的古玩玉器行，迎来送往的都是贵客。

　　毓纯进去转了一圈，一眼就相中了当间摆着的一对墨玉貔貅镇纸，看成色卖相都是极好的。其实她本人对这些倒不怎么感冒，只是查朗喜欢，尤其是上等的好玉。虽说他们家从祖上到现在都是武把式没啥文化底蕴，但半点不妨碍收藏物件的爱好。

　　她打小看惯了家里的珍藏，自然知道买什么回去能哄老人家高兴。想着之前昧下的那对凤血玉佩，正好用这对貔貅给她玛法补上。

　　伙计却没敢应承，掌柜打量了买家行事做派也不似普通人，犹豫着取了来，“姑娘好眼光，只是这价钱……”

　　毓纯颇为豪气，“你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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