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吟片刻,渠清脑子转了无数回,这才隐隐约约明白了症结所在。她一味担忧他的身体,而对她的晏哥哥而言,心里的松快远比身体的舒畅更重要。
可……唉……
此事实质上就是一个死结,无论自己说甚,做甚,再如何解释,它已经发生了。
拿得起御笔朱批,掌得了千军万马,向来所向披靡的大湙帝王,这一刻,发现自己居然毫无办法。连个像样的解释,都给不了。
唉……
又深深地在心底溢出一声叹息,渠清亲了亲权海晏的额头,软软地询问:“晏哥哥就是在意清儿不但在你撒娇的时候半分不肯示弱,还冷若冰霜地说了那些绝情的话语?”
“呵!”冷冷勾唇,权海晏闭上眼睛,根本不看她。
无奈地蹭了蹭他的额头,渠清软着声解释:“有一句话,叫做‘关心则乱’,清儿太过在意,才会如此失态,晏哥哥能不能原谅清儿这一回?嗯?”
“你一点儿也不失态,冷静自持得很呢!”愤愤地指责,权海晏瞪她。
“哪里不失态了?”撤了一只替他揉心口的手,渠清苦笑着,慢慢将掌心摊开。
那掌心之上,深浅不一的血痕歪歪扭扭地交错了一片。
视线扫了过去,权海晏的身子顿僵,而后不由自主地轻轻颤抖了起来。
渠清赶忙收了手,紧紧搂着他,心急如焚地开口:“我的傻瓜晏哥哥,清儿给你看不是让你心里难受的啊!”
“对不起!”沉痛地闭上双眸,权海晏郁结在心中的委屈渐渐与无言的歉疚心疼混乱交杂。
“别难过,好不好?”
不断亲吻他的脸颊,又去以唇摩挲他的耳垂,渠清在他耳边呵气如兰道:“其实,我忽然明白,晏哥哥最在意的是我居然想要丢下你,对不对?”
感受着怀里的人肌肉紧绷,渠清眸光一暗:果然,真给自己猜对了!
“那如果我告诉你,其实哪怕你今天喝了毒血,我亦绝无可能将你送走。如此,晏哥哥可会真的原谅我?”
目光坦然地与权海晏对视,渠清轻轻吐出惊天之语。
被渠清蛊惑一般,权海晏只愣愣地问道:“真的?”
“嗯!绝不会!”坚定地点头,渠清回答得斩钉截铁。
显然无法相信,可权海晏口干舌燥,心跳加速,期冀之色溢于言表地追问:“为何?”
“傻瓜!”
复又吻了吻他的脸颊,渠清微笑着,声音却带了几分沉肃:“师父曾说我并不是一个温婉的性子,诚然,我以为师父说得极是。”
“然晏哥哥亦该明了,便是性子再刚烈,话语说得再决绝,在你的生死面前,均显得微不足道。”
“我前世已失去过你一次,气疯了的时候可能恶语伤人,但如何能真的放手,让自己再失去你一次?”
“就是你真的失信,真的把一个刚认的弟弟看得比我还重要,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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