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)演个不停_她是冷焰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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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迎年在演戏这方面天选得简直令人……无语,周淳只能用这俩字来形容。

  但你要说谢迎年不认真对待这份事业倒也不是,她演什么像什么除了天赋也是肯吃苦,战争片的轰炸戏差点儿被火药星子溅伤眼睛,武侠片从来不用替身,腰伤再严重也是咬咬牙打个封闭就上了,警匪片一个纵身就从高楼跃下……

  二十出头最高产的时候每年进进出出医院无数次,落下一身伤病。

  那几年谢迎年的状态很不对劲,似乎是想试试自己这条命到底有多硬,现在回想起来像是一场盛大的烟花秀,绚烂又壮烈,不知道是燃放给谁,周淳都怕她哪天狗屎运耗尽一命呜呼。

  烟花燃放殆尽,也透支了谢迎年的鲜活似的,她进组演戏的频率越来越低,精神也不如从前,眼下的青黑要用遮瑕最好的化妆品才能勉强盖住。

  周淳觉得她脑门上顶着两个硕大的字——肾亏,去医院又检查不出什么问题,私生活更没外界传的那么不堪入目,这么多年了也就谈过两三个,分手的原因出奇一致,受不了谢迎年的性冷淡低需求。

  所以肾哪门子的亏啊?

  周淳百思不得其解,不明白以谢迎年从前也算半个体育生的体质为什么突然就这样了,她觉得是不是跟对方手腕上戴着的佛珠有关系,好像时间点都差不多,谢迎年却予以否认。

  听见自己的经纪人疑神疑鬼地说,你别是养了那什么古曼童吧?谢迎年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,说她神经病。

  谢迎年是朵冷夜的昙花没错,但周淳一直觉得她是种在了死火山的山顶,呼吸之间,山体里的岩浆暗暗涌动,喷发的瞬间,这朵花就会在泼天的滚烫中发生不可预料的畸变。

  她缺的是一个引子。

  谢迎年收下了欠条,又说了什么,钟迦笑了笑,两个人似乎聊得很开心。

  周淳收回视线,将啾啾叫去了隔壁没人的屋子,她想了解一些事情。

  转场的间隙,谢迎年的羽绒服里罩着一条侧开叉水蓝长裙,今天是反季节的戏。迁居到了春和巷的阮听并未入乡随俗,她没想在这里待多久,为了躲避难缠又有背景的丈夫,她从华北辗转到西南,再过一阵也可能会去西北。

  地方都是随便选的,就像崇乡这个交通闭塞的旮旯角,阮听以前从没听说过,慎重的考虑与缜密的计划反而更容易暴露她们的行踪。

  阮听切断了自己的过去,带着女儿无脚鸟似的不知疲倦地飞行迁徙,却被崇乡连绵的雨打湿了翅膀,明知停下就是溺亡,这只鸟还是驻足在春和巷32号的上空,山城潮湿的风一刮,她就笔直栽倒在这栋楼里,一眼误终身,也误了孔偲的终身。

  这个小县城,她再也没能走出去。

  故事里阮听在这附近没什么朋友,她独来独往,邻居闲话颇多,无非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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