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唾沫。
冰水没有，冰山好像也行。
听着耳边传来的咕咚咽唾沫声，楚君晏握着书册扇风的手彻底僵硬了，手指猛地用力，差点将书册捏成两半。
“来人，备凉水！”
下人们听得一愣，这深秋洗凉水澡？
不过他们也不敢多问，只能怀着忐忑的心情下去准备。
楚君晏坐起身，将装睡的顾清黎拉起来。
“去沐浴。”
凉水沐浴？
顾清黎摇摇头：“阿黎不要。”
这大冬天的，她有病才去泡凉水澡。
楚君晏扯着她往浴房走去，看到下人们准备好的一个大大的双人浴桶，面色骤然一沉。
这些奴才真的是……
“来人，再去准备一桶凉水！”
嗯？
顾清黎一把抱住楚君晏的手臂：“好冷啊，阿黎好冷，阿黎要泡热水澡！”
“凉水才有用。”
“骗人，相公骗阿黎！娘亲说，用凉水洗澡会生病，傻子才那样做，阿黎最聪明！”
楚君晏看着顾清黎通红的脸颊，抬手按在了她的额头上。
聪明？
可不嘛，这聪明的都快头顶冒烟了。
顾清黎死活不同意用凉水，楚君晏体内热意越来越明显，再被她抱着手臂磨蹭，几乎当场失态，只能妥协给她换了热水，想着若是不管用，再换一桶水便是。
两个浴桶准备好，中间隔了一面屏风。
楚君晏脱掉外衫，跨入冰水之中，冰冷入骨，让他忍不住蹙起了眉心。
顾清黎小心翼翼的扒着屏风一角，骤然瞪大了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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