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那么简单。
观察片刻，眼看从外面看不到什么，李子夜也没再耽搁，迈步走向了前方结界。
只是，当五行法阵触及神明结界时，五行之力的平衡明显受到了结界的影响，有那么一瞬间，李子夜的身影显化而出。
就是这么一瞬间，四尊神明便有所察觉，面露震惊之色。
很快，四尊神明回过神，马上出手阻拦。
结界内，李子夜笑了笑，身影迅速掠入其中。
“追！”
四尊神明见状，也立刻进入了结界内。
迷雾缭绕的净土，五道身影疾驰而过，一路前行，速度一个比一个快。
迷雾内，李子夜清晰地感觉到，周围天地灵气越来越浓郁，甚至已经超过了天地异变后的九州。
外面灵气几近完全枯竭，众神这边，却是有着取之不尽的灵气，甚至多到可以像人族饲养牛羊一般，用来培养人族的天才，待其成长到一定程度，再夺取其肉身。
穿越结界的路上，隐约可见一棵棵桃树生的要比外面高大了许多，枝繁叶茂，似是得到灵气滋养，产生了一定的异变。
凡果，在得到足够灵气的情况下，似乎也能蜕变为天材地宝。
李子夜看到迷雾中的一棵棵桃树，神色却是越发沉重起来。
瑶池、桃树，让他想起了人间那一个个广为流传的神话，但是，神话的美好，却与眼前的情况，完全不一样。
阴气！
为何这里的天地灵气中会夹杂有如此浓郁的阴气？
为了验证心中的疑问，李子夜加快速度，疾速朝着净土深处掠去。
后方，四尊神明紧追不舍，却是震惊的发现，他们竟是怎么也追不上。
不多时，结界尽头，李子夜掠出，正式来到了众神所说的净土中。
眼前一幕，彻底震惊了李子夜的双眼。
尸山血海，无穷无尽，若说藏冥山下的白骨，已经够震撼，那眼前还在流血的一具具万千尸首，就更加骇人心神。
血肉融入泥土，滋养着净土的土壤，而那血肉中的灵气，被一点点抽离出来，日夜供养着神山的众神。
更惊人的是，在那尸山血海上，十七棵的巨大桃树疯狂地生长着，以血肉为养分，生出了一颗颗血红的桃子。
只是一瞬之间，李子夜脸上，已尽是怒火与杀机。
原来，这便是净土和瑶池的真相！
“放肆！”
这一刻，李子夜后方，四尊神明也追了上来，看着前方擅闯净土的人族年轻人，震怒不已。
“十七棵。”
桃树前，李子夜转过身，目视四人，开口问道，“我记得，众神刚来到人间时，也有十七个，看来这些桃树，是你们自己种下的？”
“是又如何？”
四尊神明中，其中一人开口，沉声道，“人族，供养神明，不是理所应当的吗？千百年来，你们一直都是这么做的！”
“确实，有不少人族视你们为信仰，这一点，我不否认。”
李子夜神色平静地说道，“我没有改变他人信仰的权力，但是！”
一语至此，李子夜眸子一冷，脸上杀机毕露，一字一句地说道，“我有将你们杀干净的自由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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